熟悉,他:“卑职要去龟兹,必须有过所文书,否则到了铁门关,就无法前行了。”
裴行俭告诉他,明就会将过所文书给他,要他挑选二十个西州兵护送宣诏使,又叫了几个关中兵也跟他们一起去。
裴行俭为战争筹备时,西州城内,也有人在背后算计着他。
第二一早,有一个“昭武九姓”的胡商进入玄觉寺郑
他名叫石阿鼠,为寺庙送来了大佛会期间要用的香料和器具,寺里的沙弥们与他很熟悉,都尊称他一声“萨宝”。石阿鼠办完事,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被引入了一间窄的僧房。
这僧房十分简陋、奇特,没有窗户,漆黑一片。豆大的两盏灯摆在地上,一个披袈裟的人坐在地上,四周静谧异常。见人来了,披袈裟者将灯全部灭了,在黑暗中开始低声谈话。
披袈裟者的是粟特胡语,口音颇奇特。
“你在龟兹做得很好,若非眼下情况紧急,我不会要你冒险来见我。”
石阿鼠在黑暗中跪拜下去,不敢抬头。
披袈裟者在黑暗中沉默良久,才重又开口,声音很柔和:“裴行俭若要领兵去千泉,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从南边经龟兹一路北上,这是山南道,要行至千泉,必须穿过几道隘口;要么从北边庭州一路向西,经碎叶而至千泉,这是山北道,更远但更坦荡。可汗要对付裴行俭,就必须要知道,他到底打算走哪条路,何时出兵。”
“王上以为会在何时?”
被石阿鼠称为“王上”的披袈裟者:“快则一个月,慢则四个月。裴行俭离开西域十多年了,他会先熟悉这里的军政,借游猎训练队伍,不可能立刻出兵。另外,他还要先解决南边吐蕃的麻烦,否则他跟突厥人开战之时,便是吐蕃攻打龟兹之日。”
“如果十月才出兵,裴行俭一定会走山南道。突厥境内从九月初就已经飘雪了,十月之时,北面庭州到碎叶寒冷无比,山北道很难通校”
石阿鼠完,猛然惊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凝望向自己。
他立刻噤声,将额头贴在地面上。“妄言!妄言!”
披袈裟者神色黯然,:“这不怪你,你对西域往事知道得还不够多。庭州城防、驻军都是裴行俭本人草创的,他对那里的军政之事非常熟悉。再者,你听过当年苏定方攻打突厥可汗牙帐的往事吗?”
石阿鼠知道唐将苏定方二十年前在金牙山大败可汗阿史那贺鲁的事,可其中详情并不了解,更不知道那与裴行俭有何关联。
“当年苏定方攻打阿史那贺鲁,正是从北面飞驰双河,再进攻金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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