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裴行俭着,又拿出那个锦囊:“四月来见雪山下王的奸细中,有人住在阿伦遮的旅店里,偶然将这东西遗忘,才会被阿伦遮得到,偷藏起来,并用来勒索财物。可惜自己被杀了。”
“雪山下王是个十足的胆鬼。在替他效死命的人跟前,也不敢露面。如此卑怯懦弱,自然不能成事!”
裴行俭着,终于从树下站了起来。
“那么这些年来,他靠什么号令西域各地呢?一定有一整套传递消息之法,且有什么令人一见便知的信物。”
此刻,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裴行俭是在直接对雪山下王话。
这想法令人汗毛直竖,一时间火焰燃烧与兵器交击的声音都仿佛止息了,寂静如死。
寺庙另一边,张玄澜挟持了浮迦潘,逼迫他带路,浮迦潘闭口不答,张玄澜一怒之下要当场杀了他,被穆春圭劝住了。
穆春圭寻到一条去院子的路,不过就在他们急忙赶去时,撞上了一群没头苍蝇般疯狂乱窜的信众和沙门。张玄澜要众唐兵去疏散寺内众人,指挥他们逃往寺外。
穆春圭大声吆喝寺内信众从各门逃散,自己也裹在人流中来到街上。他本以为外面看热闹的人发现火起,一定早就跑了,可是出乎他意料,街道上人反倒越挤越多了,一个个激动地指指点点,大吵大嚷,仿佛把“走水”当成了什么有趣的仪式。穆春圭一个没提防,被挤得摔了一跤,胳膊都快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