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彩。
高韦德不服气地:“我中原也有人能跟赵都尉和乌息大酋长一较高下。”
裴行俭望向王方翼。
王方翼:“持槊最难的不是对战,也不是冲击步阵,而是冲击骑阵。”
听得此话,众人暗暗心惊。的确,如果双方都是骑兵,冲阵会更凶险。而在与突厥、吐蕃对战时,经常会面临这种情况。演练时即便去掉槊刃,往往也出现死伤,由于太过危险,裴行俭也不准演练这个。
于是,唐军分开训练,裴行俭要王方翼和赵元玖拣选出最擅长使马槊者。众人心知这支最精锐的队伍,打起仗来伤亡恐怕也最惨烈,见了被选中的人,情不自禁地为他们让路。
到了下午,党九还在一个人玩那支长槊。他并未上马,只是站在地上,用各种手法左右上下地击刺。他练累了,便将长槊扔在地上。有人拾起来,“呼”一声直刺他脑后。
高韦德原本是存心戏弄,可是党九略一偏头让过,接着一把拽住了槊杆。
这马槊顿时在他手中纹丝不动,就如钉住了一般。
高韦德颇尴尬地咬牙硬扯,党九突然放手,高韦德几乎跌了一跤,这才想:这畜生可真难惹。
这晚上,裴行俭反复查看鸠罗耶识的袈裟,铺在烛火下这张,正是原物。
他仔细地数了一阵,有了一个猜想,觉得上面每个色块对应的或许是不同字符,便叫来波斯王子,把西域通行的几种语言全部试了一遍,最后却还是一无所获。
裴行俭越看疑问越多,自觉无力解开这个谜团,就思索还有谁能帮他拆解。孙朴或许可以,但他此刻在数千里外,还有谁呢?
思索良久,裴行俭叫来张团儿,命令他赶回西州,去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