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党金毗硬被喝止,十分暴躁,转身一刀削在树上。
红柳被他削了深深一道痕。党金毗低着头,似生气了,裴行俭叫他,他也像没听见。
安悉延十分得意,:“这位少年俊杰,再过十年,或许有一战之力。”
党金毗虎豹般的眼睛瞠视他,却听裴行俭:“山外有山,外有,这是很寻常的事,不必着恼。”
这时已经到了午后,安悉延邀众人去不远处的蒲兰寺中休息、用饭。
安盘陀见父亲言笑不已,得意非凡,觉得十分可怪。不过是游戏赢了裴行俭,就算有口头赌约,又何至于此?
饭后众人游逛时,见庭院里有一个铁笼子。裴行俭驻足,似不解寺院中为何有这样大的铁笼。“这本来是装表演的猴子的。半年前,突厥人抓了一个西州猎人塞进去,没几,又来削掉了他一根手指。”
党金毗已经注意到这番话,只听有唐人随口问:“后来呢?”
“过了一阵子,突厥人又这人留着没用,让我把人拉出寺院杀掉。”安悉延笑着,“死到临头还又哭又咬,拼命挣扎,安扎只好亲自动手。”
党金毗彻底明白过来,扑在那个铁笼上,张开嘴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他似想在空空的笼中看见什么,用力摇晃,笼子上的铁条都被扯弯了。
安悉延却根本没注意到他,对裴行俭:“不过是杀条狗罢了。”
这话让安扎也轻蔑地笑,接着,这笑就被刺眼刀光击碎了。
党金毗再次扑向安扎,杀心炽烈,悖乱狂迷。
安扎闪避间也已持刀在手,见他疯了一样扑来,不明所以又颇觉轻视。两人佩刀再一次闪耀在烈日之下,仅仅走了两招,安扎就怒吼后退,党金毗占了先机,他那莫名其妙又不要命的攻击令安扎完全措手不及,刀刃劈下,被他堪堪闪过,再趁势一刀削去,安扎左臂血流如注。
党金毗鬼魅般冲向安悉延。
这一下不光大酋长的仆从们,唐人们也惊恐围来。
党金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报仇。
安悉延常年习武,反应极快,可这气势如虹的攻击比满弦的箭还要迅疾,安悉延衣服被划裂,几乎被当场破喉。饶是他枭雄之属,也惊得面无人色。
党金毗刹住脚步,再一次扑上来。
安悉延没有佩刀,急切间连兵器都找不到,周围人慌张来救,又哪里来得及。日光忽暗,冷风袭来,所有人头发都竖了起来,被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
不知是谁在长声尖叫,接着一片寂静。半晌,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响起,像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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