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腰间横刀：“百姓无辜，在你们眼里命令重要，但在我眼里这每一户家庭里面都有四五口人，这些都是活生生的百姓。

放火容易，但事后就是地狱，如果不疏散百姓你们就去放火了，老子现在就斩了你！”

段志感冷冷地看着颜白：“你的仁慈在我看来一无是处，你知道因为你的仁慈将来要死多少人吗？”

颜白手腕微微用力，一串血珠顺着刀锋蔓延：“你的残忍莫名其妙！你知道人和野兽的区别吗？”

段志感突然笑了笑，伸出手指捏着刀锋对着陈萦笑道：“我输了，这子真的有气节，他敢杀我！”

罢他转头对着颜白道：“开玩笑的，别当真，三十多了我还没子嗣，我也怕伤和，坐坐，火气别这么大！”

陈萦抿了一口酒：“早都了你非得试，活该！”

颜白归刀入鞘，也露出了笑脸：“我就嘛，樊国公这么好的一个人，美名远扬，你是他兄弟也该不差才是，不过，人命关的事情不要拿来开玩笑！”

看着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嬉皮笑脸的颜白，段志感摸着火辣辣疼的脖子，轻轻摇摇头：

“你这子变脸快，脸皮厚，拿得起又放得下，跟朝堂上那些人有得一拼，这辈子前途无量啊，惹不起啊，惹不起……”

颜白抿了一口酒，夹着嗓子：“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