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走在前面的随金还端着个盆子。
府里的主子说多不多,但也不算少了。这主子之间,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因为大老爷不成器,长房嫡出公子爱生病的缘故,二房在府里的地位隐隐与大房持平,而在孙辈之中,魏启民又要比大房那个病秧子更得看重。
身为魏启民身边的人,走出去遇到其他下人,也能得几分尊重。
两人走在路上,众人纷纷打着招呼。大多数都是跟随金说话,对着顾秋实说话只是顺便。
到了井边,那儿还有好几个妇人,都是管事家眷。
随金有话不能说,打了水在旁边吭哧吭哧地洗,隔了一会儿,想着也不能直接问人家亲爹叫什么名字,那太明显了,干脆扯自己家里的闲事。
“我那meimei,真的是眼高手低,叔叔安排她做绣娘……你说这活儿多好,又不用经常在主子跟前伺候着,一年也熬不了几次夜,即便熬夜,也是那么多人一起分担。这么好的活计,她不好好干,非要奔着去园子里修剪花草,说是喜欢……我看她就是没有吃过苦。”
他说的是那个管事叔叔的女儿,两人说是堂兄妹,随金心里记挂着叔叔的提拔之恩,时常跑去孝敬,加上他亲爹已经不在,堂兄妹处成了亲兄妹一般。
“我meimei要是有你meimei一半懂事,我叔叔能省不少心。”
顾秋实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随口道:“谁不想随心所欲呢?我们兄妹命苦,不得亲爹疼爱。原本他当年可以卖铺子将那个窟窿堵上,偏偏要卖儿卖女,这些年我们兄妹吃了多少苦,他是一点都不知道。我也不管孝道不孝道,在我这儿,休想我这辈子孝敬他。”
随金有些心酸,谭二有多苦,他都看在眼里,这一次挨了板子,真的就险些没命了。方才他说看见谭二受伤自己感觉两人同病相怜,这不是假话。
“你爹确实不像样。”恰在此时,其他的几个妇人也感觉跟两个年轻男人在一起洗衣裳不自在,纷纷端着盆子离开。
周围没有其他的人了,随金试探着问:“听说你家有个食肆,叫什么名儿啊?”
“谭家食铺。”顾秋实好奇,“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金眼皮一跳,只差临门一脚,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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