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晏云清,此刻大概会反唇相讥,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十几年了,他们总是这样。他的母亲去世太早,父亲又常年处理公司事务,两个人之间本就没多少亲情可言。被一个堪称陌生人的父亲严厉管教,叛逆似乎也有迹可循。
在晏云清出车祸之前,晏岑就因过度劳累而躺进了病房。算算时间,距现在大概一年。晏云清的眼神略过父亲在阳光下分外显眼的白发,没有选择呛声。
“我知道了。”他的顺从让晏岑有些讶异,还未能说更多,晏云清借口招待宾客,出了房门。
他在门口碰到了自己的继母。女人手中端着一盅汤,没料到晏云清这么快就出来了,被吓了一跳,肩膀瑟缩一下。
晏岑再婚时晏云清正上初中,是最叛逆的时候,对所有人都态度差劲,对这个成为自己继母的女人更是恶劣。待到他独自一人搬出去住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才算有所缓和。
说到底,他们只是凑巧成为家人的陌生人。晏云清简单打了声招呼,便下楼了。
虽然对梁山月和徐时景相认很不满,但事已至此,只能在之后想办法。在宴会上,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晏云清沉下心,进入人声嘈杂的宴会厅之中,开始熟练地与有合作价值的来人攀谈。
晏岑住院后,他不得不接管公司,两年来的经历让他沉稳许多,应对各方也更加自如。晏岑站在二楼走廊,将一切尽收眼底,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容佳站在他身侧,眼见晏云清拿出手机,似乎看到了什么消息,急匆匆跑出去,连忙拍了拍晏岑的手臂,“老公,那个小明星刚刚离开了,云清是不是去找他的?”
听闻,晏岑皱起眉头,随即又展开,对儿子多了几分难得的宽容,“算了。就让他再玩一段时间吧。”
……
刚刚结束一轮应酬,晏云清看见徐时景在十几分钟前给他发了条消息。他连忙解锁,在看清楚消息内容之后,好不容易冲淡的愤怒又卷土重来。
徐时景说梁山月的衣服被打湿了,要回自己家换一套,便先带着他离开了。
晏云清恶狠狠地将手机锁屏。
梁山月衣服是打湿了没错,但晏家不至于连一套更换的衣服都拿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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