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破风箱一般的沉重呼吸声,如同随时可能驾鹤西去的老人家,听得人胆战心惊。
他的声音细弱蚊蝇,“我……要见、你……雇主,呼、呼……不然,就……死……”
外面传来男人的骂声,有人“咚咚咚”地跑走了,很急促的样子。
他的濒死宣言引起了一阵波澜,但仍然没有将那背后之人钓出来。
晏云清也不是很急,毕竟他现在有了后勤,左右饿不死,如果真的失败了,大不了跟着梁山月跑嘛。
他谨遵医嘱,每隔四个小时喝一次粥,在凌晨三点接收到梁山月的消息。
晏云清拉开玻璃门,清凉的夜风呼啸着涌进来。他从阳台往下望,在月亮浅淡的光辉中,他看到一道模模糊糊的黑影。
来人伸展手臂,幅度很大地朝他招手,看起来有点傻气。晏云清笑了下,也跟着招手,动作大得身躯也跟着晃动。
打完招呼,他利落地解开那一捆长绳,将带着钩子的末端一点点往下放。等了一会,他感觉到绳子增加了些许重量,便以匀速将其往上拉。钩子上是一个布袋,里面放着一个保温桶,以及充电宝和数据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