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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船停靠的地点是他从晏云清的日记中得知的,如果他没有看到,那么唯一知道这个地点的只有晏云清,来到这救人的也只可能是他。
如果易临铮真的有“请君入瓮”的念头,他的目标只会是晏云清。
徐时景一大半体重压在梁山月身上,头微微垂着,胸腔震动,呢喃着吐出一句话:“竟然是你……也好。”
梁山月此刻只想尽快下船,全副身心都放在注意四周上,他抿着唇,没有再询问徐时景问题,也错过了他那一闪而逝的阴狠神色。
阳光铺洒在甲板上,四周安静得可怕,只余两人走在木质地板上稍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梁山月半拖着徐时景下到一层,视线中已经出现了登船口,身侧的人轻轻说了一句话。
这一次,梁山月听到了。
徐时景语气惋惜,却并无多少懊悔与不忍,“真是可惜了……”
他虚虚搭在梁山月肩上的手骤然上抬,一支注射器从掌心滑出,徐时景改抓为握,尖锐的针管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