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望着黑暗的囚笼思索许久，他对失败的总结是准确的，一切源头在于一个剧本之外的神明。

路明非这个剧本是他与诸多人一同制定的，自认万无一失。

理应来讲，确实不该出错。

可偏偏出现一个韩秋。

“我所铸造的学院成了你们的乐园。”昂热朝路明非微笑：“你穿着我的西装吗？看起来很得体。”

路明非摇头，“校长，学院并没有成为我们的乐园。我们只是在你手上接过了使命，有些事情是你们无法应对的。”

“你想什么？”昂热问。

“……”路明非突然接不上话了。

在这个极品老头面前，他就算拥有再多力量也没办法展现出威严。

“点跟大义相关的事情。”黑暗中传来另一个饶脚步，另一个饶声音。

源稚生从黑暗中走出，低头点燃嘴边的柔和七星。

他没有任何皇的气势，也不像是沙滩店的老板。

他和路明非一样，站在昂热面前只有学生这一个身份。

“校长。”他长吐出烟雾，朝铁栏里的昂热鞠躬。

昂热有些意外，“你也跟他们搅和在一起了吗？”

“应该蛇岐八家和韩先生站在一起。”源稚生回答。

“原来如此。”昂热忽然明白了一切，“当初……”

源稚生抢答：“当初在日本时，是蛇岐八家放走了韩秋，他是蛇岐八家的恩人。但刺杀您的人一定不是他，那个时间段，他已经离开了。”

昂热郑重地问：“为了力量和龙类合作吗？的确是白王血裔能做出的事情。”

“不，为了大义。”源稚生坚定地：“韩先生是怀有大义的人，他的大义凌驾于我那可笑的大义之上。校长，你没有了解过他。”

“你确定你想明白大义了吗？”

“是，那是超乎个人之上的正义，这是我的大义。但韩先生的大义绝非如此，他的大义凌驾于种族之上。”源稚生开始韩秋所做过的那些事情。

他希望昂热能理解韩秋这个人，也许在昂热的理解里，这样的人并不伟大。

确实如此，昂热像是在听童话故事。

只有孩子才喜欢童话故事，会自己讲，也让别人讲给自己听。

可童话就是童话，那是不现实的。

在听到韩秋不对任何人设限制时，昂热只觉得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年轻。

即便是自己的圣灵计划，昂热也照旧给路明非设下防范的锁。

源稚生的声音在昂热略显不耐烦的表情中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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