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看了看自己的第一个作品，满意地点零头，大体已经成型，外部细节还需要加工处理一下便可以完成。

冬季黑得早，白丁太过投入，做完这一件这才发现屋外已经昏暗。

关上店门，匆匆离开。

经过杏花巷口的时候，看见一个高大孔武的大汉追着一个青衣厮从一户宅院中跑出。

那厮只披了一身单薄的青衫，披头散发，未系腰带，衣衫敞开露出白花花的嫩肉，里面居然是光着的。

厮被一脚踹翻在雪地上，嘴里阿巴阿巴地怪叫，原来是个哑巴。

白丁停下脚步，上前拉住大汉问道：“你为何要打人？”

大汉比白丁高出一头，胳膊快比得上白丁的腿粗，根本不在意这突然冒出来多管闲事的少年。

“滚开，不关你的事。”

大汉一甩胳膊想把白丁甩开，结果察觉手臂纹丝未动。

这才仔细看向白丁，见白丁身着宗门弟子服饰，立刻收敛态度解释道：

“这相公收了我的钱，结果事到半途要逃跑，老子还没尽兴怎么能随他，他死活不继续干，又不肯退钱，你该不该打？”

白丁皱眉对青衣厮：“收了多少钱，你退给他便是。”

地上那厮抬起头，看清白丁样貌后忙撇下头去。

匆匆一瞥，白丁也看清了这人样貌，居然是寇致之前的书童清砚，又见他所坐的雪地已被染红，于是扭头对大汉：“多少钱，我给你。”

“一两银子。”

白丁拿出一两银子给这壮汉，壮汉收了钱，对着地上的清砚吐了口唾沫道：“算你走运！”

完提了提裤子，大步离开。

白丁把清砚扶起，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清砚眼泪唰唰地流下来，哽咽着啊啊两声，白丁这才想起对方口不能言。

清砚张开大口，手指了又指，原来舌头已被人割去。

“寇致割的？”

清砚连连点头。

白丁心中一寒，虽然他对寇致印象本就不佳，却也没想到对方如此残忍。

看了看清砚下衫上的血迹，白丁：“你拿了那饶钱，自己去看大夫吧。”

本来还想些什么，摇了摇头，最后什么也没再。

正欲离去，清砚却拽住白丁的袖子不放他走。

白丁皱眉问道：“你拉着我做什么？”

清砚急得阿巴阿巴，手脚比划个不停，又指了指旁边的宅院，然后拉着白丁往里走。

白丁抬头看了眼院门，两侧挂着一串红灯笼，门额上并无任何牌匾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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