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粘稠的质感糊在眼睫毛上的感觉,下意识眨了眨眼睛,血色却在左边眼里化开,看着诡异又瘆人,仿佛恐怖片里含冤而死的女鬼。
海桑亲自上演了一个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许微微自己抬起手,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血迹,动作时胳膊上的伤口牵连,又是一阵嘶嘶哈哈。
“没事,不在乎。”自从受伤以后,许微微就学会了尽量精简的话。
海桑又是一阵鼻酸,慌忙低下头去。她都这样了,还在替别人着想。
殊不知许微微是真的不在乎。不是不在乎自己脸上会留疤,而是不在乎这道口子。只要她能活着出去,以现在的医疗技术,祛除疤痕不过是轻轻松松的事。
只要她能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