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死在了街头，或者河里，桥下，马路边，田野间。

不过这种事情始终没有发生。

大约他就是无声无息地死了，以一个无名氏的身份。

“会的。”我凑近了一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道：“津美纪不要怕。”

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不会在让他们再经历一遍了。

“有津美纪在，咩咕咪在，伏黑叔叔在，不管房子被毁成什么样子，津美纪的家都会一直在的。”

“那姑姑呢？”女孩并没有被安抚住，反而继续追问道：“为什么姑姑没有把自己算进去？”

“……”

“姑姑……会离开吗？就像妈妈一样离开……”

她的神情中有固执也有不安。

这个一直表现的听话懂事的姑娘，头一次这么直白地展露了自己的负面情绪。

我依旧在沉默。

在静默了一会儿后，津美纪道：

“我明白了。”她低下头轻声道：“姑姑，也是会离开的。”

会离开吗？一定会的。我甚至都不算是他们的姑姑，这只是胡诌出来的身份。

我盯着她头顶的发旋，在谎和告知实情之间挣扎了一会儿。

“津美纪。”

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

“姑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但是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不告而别。在离开之前，一定会告诉津美纪和惠，可以吗？”

我们在夜里的一片风声中对视。

她抱着娃娃窝进我的怀里：“那你一定要话算话。”

“一定。”

......

从白开始，屋外的雨就已经停了。

暴雨过后，对面的人家在阳台上挂起了一个带铃铛的晴娃娃，每当有风拂过，叮铃铃的响声就会若有似无地传进来，不扰人，却胜似扰人。

这样静谧的夜，容易让人忆起往昔。

我又想起，曾经在山间的那个夜晚。

在经历愤怒，痛苦，愧疚，挣扎之后，夏油杰走出了他既定的命运。

我得以找到通往回家的道路。

他站在幕下，同我告别，看着我离开的背影。

以及一群想要道别，却没能再见的人。

我见过十年后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我看过伏黑惠和津美纪长大后的模样，我知道了他们所有人未来的人生。

五条悟的备用手机里，有一条他发来的未读短信，不知道了什么。

也许只是一条无聊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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