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泪显然一时半会儿停不住。或许从大齐战胜的那一日开始,韦轩就已经日日夜不能寐,恐惧袭心,直到今时今日才有一个发泄点。
袁厝召唤了柳慕敕陪着韦轩,他则扶着柳月初要回内院。
韦轩突然站起了身,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失了体面了,让柳夫人见笑,我一定会听从老师的安排,哪怕不给我任何官职的职务,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他看向了袁厝,“我原本纳闷李呈越为何会听你的话,冒险远走楚国,如今看来,你值得。”
韦轩罢这一句,便离开了柳家。
想哭也要躲起来,找个没饶地方哭去,他应该去找杨斩春,痛痛快快的喝一顿。
杨斩春一直不肯升官,一直只愿在国子监做一个学正。
如今看来是正确的。
因为官职太高,实在容易让权怯,更让人迷惑。
那时他还笑话过杨斩春是个榆木脑袋,实在呆得很,如今看来,他才是那个最大最大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