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傻吗?”乌尔宁加尔说,“难道他在指望被自己侵害过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包庇自己吗?”
“不要小看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白马探摇了摇头,“庭审当时推进了很久,柏木澪才决定作为检方的证人出席法庭。”
乌尔宁加尔面露烦躁:“为什么……可恶,她难道不想看着自己的仇人下地狱吗?”
“如果你要原原本本地了解当时的情况,就要把自己放在柏木澪的位置上。”白马探说,“听说过小象和木桩的故事吗?”
对方啧了一声:“你觉得乌鲁克会有大象吗?”
“据说,马戏团的驯兽师会把年幼的小象绑在一根木柱上,小象一开始会乱动,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那根木柱,每当小象长大一点,驯兽师就会换一根更粗壮的木桩,保证小象永远不能挣脱,最后小象就会形成一种认知,认为自己永远逃脱不了木桩的约束。”
慢慢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变成了一个清冷、低沉的女声……岁月如梭,他已经到了比对方还要高的年纪,而此刻的乌尔宁加尔,看起来似乎也和当时的他一般大。
“虽然这听起来更像是寓言故事,但它所描述的是一种现实存在的理论,叫作'习得性无助',意思是某一个体在长期接受某种重复性经历后,如果发现自己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法改变事情的结果,就会习惯性地接受这种结果,继而丧失改变结果的意志。”
更多的回忆涌现出来——是了,这是他第一次跟着苏格兰场办案,四十二告诉他的,也是他第一次为探案这件事感到痛苦……但那是比福尔摩斯更早的事了,早到他几乎已经忘记了。
这或许也是他最后没有选择继承四十二衣钵的原因。侦探的工作是和罪犯作斗争,是有趣且刺激的,刑事鉴识人员的工作则是为已死之人妆奁,是无聊的、充满痛苦的。
他听见了自己的叹息声:“柏木澪也是一样的。设想一下,自你出生以来,两个本应在你生命中扮演着保护角色的人——你的父亲,是导致你最大痛苦的罪魁祸首,你的母亲则在你被侵害时冷眼旁观,甚至将你视为夺走丈夫的第三者,你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在这种不可避免的侵害中减轻一点痛苦。也许那位老师确实点燃了你的希望,但很快也被那个痛苦的源头掐灭了……所以不要去责怪她不懂得为自己抗争,她只是习惯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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