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样没了脑袋。
床帏掀开了,那个人背着光,看不清面庞。对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掌心温暖而潮湿,指腹有着常年拨动琴弦留下的薄茧……押沙龙认出了他,但拒绝去想那个名字。
“还是很烫。”他听见对方说, “你还需要更多休息,押沙龙。”
“不……”他摇着头,光是这个动作就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我必须……”
“休息。”对方将杯子递到他唇边,他尝到了热羊奶的膻味,夹杂着一丝苦涩,像是某种药草的味道, “现在没有什么比那更重要。”
押沙龙竭力抵抗,但rou/体的软弱出卖了他,从床帏外渗进来的月光如雾气般弥散,周围再一次暗了下去。这次的梦里没有火也没有血……唯有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