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吗?她脸上左边有痣还是右边有痣你说的出来吗?”
他气得伸手松开自己狐裘扎紧的领口,喘了粗气又指着邱沣鼻子骂一句,
“你还给我悼亡!”
旁边的跟随和下人见这闹僵起来的阵势,都不敢催促,就提着灯笼退在旁边,低眉垂眼,但听在耳里,心里头都不住啧叹,知人知面不知心哦。
这一通咆哮式的数落说得邱沣哑口无言。
他真的不记得妻子脸上的痣长在哪边了。
僵持一会儿后,邱沣大约也是对这个小舅子爱屋及乌地起了一些愧疚感,实在也不好直接辩驳,终是转了话茬:“不是要喝酒么?”
陆衷方才那些话也就是等着这一句呢,他虽这么言之凿凿地质问,实则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死掉的那个老姐是什么模样,毕竟他是家中独子,老爹搁五十才求出来的金贵儿子,前头各种姨娘生的jiejie数都数不过来,他能记个有痣已经很给面子了,还是在丧礼时以为是泥点,想着叫下人给掸掉,才发现的竟是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