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对姝烟百转千回的心思一无所知,她睡得正沉,直到怜儿开了门匆匆进来,疾步走到床边,唤道:“jiejie。”
苏遮月也是将醒的时候,听得耳畔这一声呼唤立刻就睁开了眼来,
“怎么了?”
她刚迷惑地问出口,突然意识到那蛇此刻还盘旋在她的腹上。正是昨夜这小家伙无论如何都不肯缩回到冰冷的窝里,非缠着她不放,苏遮月无奈只好随了它,叫它留在自己的被窝里,伴着自己入睡。
此刻醒来,连忙将盖在上面厚实的被子捏紧了些,免得怜儿看出端倪来。
怜儿素来也是极敏锐的,这时心思却有些恍惚,身子颤颤,只想找个人依靠着说话,也没注意苏遮月的异状,说道:“方才我回来的时候,看着有两个下人将一条单板抬了出去,上面盖了一层白布。”
“白布?”
苏遮月惊起身来。
难道是有人死了吗?
怜儿点了两下头,眼瞳有些发颤,她到底岁数不大,没见过真正的死人:“我远远瞧着便知那白布下头一定是一个人,后来向管事的一问,才知道那个死掉的人,是幽染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