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弓着背，低着头，语气谦卑无比。

旁边的收音机里传出来咿咿呀呀的昆曲唱词。“奴家我一条身守空家怎知那侍妾她忙摘花……”

进忠闭着眼睛坐在摇椅上，摇椅慢慢的摇着，吱吱嘎嘎作响。他低声跟着哼唱，手指也随着拍子轻轻敲打着摇椅的扶手。

过了好一会儿，进忠才轻声问道。“哪儿的客人？”

二狗立刻道。“八爷，是来赎饶。男的叫昌东，是这边儿有名的向导，专门进沙漠的，女的是册子上的人，叫叶流西。”

“进沙漠的？”进忠嘴角微微勾起，他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总算是等到了。”

进忠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的往前面走。眼瞧着到了门口，正听见里面柳七话。“这两年，她一直帮我照顾生意，她缺历练，玉不琢还不成器呢。闯出来了算她的，折在外面那就认命，反正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