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厉害,卖官鬻爵不说,还把她的娘家亲戚全都弄成了新晋贵族。”
“再这么下去,恐怕她独眼残腿的表弟都要当上国王十字骑士团的骑士了。”
安妮又给近卫添酒,他也继续抱怨。
“杜洛夏夫人与鲁伯茨大主教不对付,二人屹然两股势力分庭抗礼,国王陛下的态度,也模棱两可。”
“这个子爵的位置,王储怕是要亲自就地指任了。”
这个国家王权高于一切,国王不愿意给出明确的偏好,分明就是不希望某一方做大,最好大家都互相制衡,争着讨好他这个上位者。
安妮若有所思,鲁伯茨这个姓氏,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深夜,她一直工作到深夜还没有回家,一直在计算土火药的其他改良版配方所需要的比例。
船用炮筒已经铸了两个,这种炮要用燃弹,还有掷石机用的榴弹炮,砂糖和硝石能做出效果更猛烈的武器。
烛光黯淡,尽管已经燃了三支,可还是照不亮整个屋子,却映的墙壁上全是她削瘦挺拔的影子,发丝高高盘起,影影绰绰。
鹅毛笔在纸上滑动,不是很顺畅,她用便宜的羊皮纸,总会卡顿一会儿。
早晚是要造纸的,安妮这么安慰自己,一边又抬起头看看沙漏,已经接近夜半。
她打了个哈欠,仓库里堆着上百斤最粗劣的□□,如果用不上,安妮计划用来炸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