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点都不像“大神”,她笑着,就像任何一个朴素的农村女人。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口袋,里面是压瘪了的剩菜,大概是刚才在席间偷拿的。
她撕了一块鸡rou,喂到小女孩嘴里,小女孩却一歪头避开了。
她鼓起腮帮,捧着mama血痕遍布的脸,开始“呼呼”。
这一刻只是纷繁世间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瞬息。
杭攸宁的眼泪却差点掉下来。
杭攸宁上前去跟女人做了个交易。
她瞎编了一个离奇的故事,说她是个作家,要写赵明明的故事,让她帮忙打听一下情况。
那年头,有文学梦的青年不少,很多作家都是明星一样的待遇,况且,她还给了女人二十五块钱。
女人眼睛都直了,她也没摆什么大神的谱,直接把赵明明奶奶家的情况,说了个底儿掉。
“主家有的是钱!有一大排铺子,还认了一个干儿子给她养老。”
据杭攸宁所知,赵明明的奶奶是十年前就是糊纸壳、捡垃圾生活的,日子过得很窘迫,就算平房被征用,给了一笔安置费,也不至于“有的是钱”。
“她哪来那么多钱啊?”
“俺不知道。但老多了,要不人年轻小伙不能跟着他,连班都不上……”
她又说:“那小伙特别古怪,一个不顺心,就往死里打人,别人是纸钱往上抛,他是堆到一起踩几脚然后烧……”
杭攸宁道:“他会不会跟赵奶奶的孙女有什么关系?”
女人顿了一下,说:“那咱不知道,就知道老太太是真的恨她孙女,觉得孙女一直折磨她,让她睡不好!”
“为什么折磨她?”
“做了亏心事呗,女孩死得蹊跷,她知道些啥,没跟警察说。”
杭攸宁说:“也就是说,有人给她一笔钱,封她口了?”
女人一惊,连忙摆手,说:“俺可不知道!”
杭攸宁意识到,这就是重要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