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看,一边皱眉疑惑,暗忖:既然兵部尚书欣赏我的能力,我也在兵部混熟了,为何不把我留在兵部?反而要把我调离兵部?
另外,刚才右侍郎似乎话里有话,别太认真是什么意思?是提醒我,不应该指出旧漳漏洞吗?
下午酉时初,官员们陆续离开衙门。观政的新科进士们穿着青色官服,也先后离开。
厮阿吉早就在兵部的大门外等候,一看见唐风年出来了,他立马笑容满面地跑过去,道:“唐公子,我家公子请客,让您一定要去一趟。”
唐风年问:“去哪儿?恐怕我这身衣衫不方便。”
如果回家换衣衫,又恐怕耽搁。
阿吉笑道:“去国灸别院,衣衫不碍事。”
他一边带路,一边:“我家大公子偶尔借国灸院子玩,今没有外人,您放心。”
欧阳侠眼见唐风年来了,招呼他入座,又吩咐仆人尽快上酒菜。
确实没有外人,酒桌旁只有他们两人。
酒菜上齐之后,仆人们自觉地退下。
欧阳侠端起白瓷酒杯,特意压低嗓门,声道:“风年,听你昨把军籍册里的纰漏都找出来了,那可关系到军队吃空饷,是大的事。”
“你相当于往上捅个窟窿,你怎么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唐风年听得内心紧张,瞬间想通前因后果。
他表面镇定,低声道:“难怪他们打算把我调离兵部,调到大理寺去。”
欧阳侠低声道:“没杀你灭口,已经是万幸了。”
“风年,你虽然能力出众,但心思还是太简单。”
“官场是个大染缸,别人都染黑了,只有你一身纯白,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