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糊涂。

包赢朝齐行舟看了眼，失望地垂头，一副丧气样朝着书斋走去。

老夫子朝齐行舟道：“你也过来。”

齐行舟绷着脸，朝着夫子迈了两步，保证道：“夫子，我会早点回来的。”

老夫子叹了口气，问，“回来就能好好上课了？”

齐行舟郑重点头，只见夫子倏然扬起戒尺，但不是打人，而是为了抬起袖子。

另一只手笨拙地伸进袖子里，捞啊捞，从袖中掏出半吊钱，低头塞进捐款箱里。

齐行舟诧异地抬头，老夫子却不曾看他，转身便朝着书斋而去。

只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叮嘱，“快去吧。”

齐行舟抱紧箱子，疾步跑出书院。

守着书院门的看守正准备关门，就见两个孩子奔来，四条短腿跑得飞快，像一阵风似的从半关的门缝里跑了。

今早到书院时，齐行舟有刻意吩咐让马夫原地等半个时辰。

眼下出来，马夫还在。

他抱着箱子了句回府，马夫不问缘由只管赶车。

奈何半路上，车轱辘里卡进了东西，一时半会在原地动不了，齐行舟唯恐赶不上，于是抱着箱子下车，朝着国公府的方向继续狂奔。

“公子，走路快！”方端午喘气道。

齐行舟低头看看捐款箱，有些迟疑，但没时间犹豫太久，伸手撕了箱上面的字，便跟着方端午的路跑了。

路人只见七八岁大的两个孩子发疯般奔跑，为首的孩子穿着竹阳书院统一规制的襕衫，抱着个盒子。

盒子上虽无字，但顶部有个开口，随着奔跑而晃动，里面似铜似铁相撞，听起来像是铜钱与银锭。

巷中，蹲在墙角无所事事的两个男子相视一眼，起身走入深巷，埋伏拐角处。

齐行舟抱着盒子，低头看不见脚下路，一路疾跑，在拐角处突然被什么绊倒，嘭得一下双膝跪地。

即便是面对突发事件，饶是膝盖再疼，他也紧紧抱着盒子，没有松开。

随即整个人因惯力狠狠摔在地上，唇部猝不及防地磕在木盒上，“咔”的一声，待感受到疼痛时，唇齿间流淌着咸咸的血。

“公子！”没摔倒的方端午要去扶，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男人拎到了一边。

两个街溜子蒙着面，“钱拿出来。”

齐行舟趴在地上，抬起头看一眼，抱着木盒仍不松手，低头吐了一口血，血里还有一颗白牙。

“钱拿出来。”街溜子不耐烦地再次重复，见他敬酒不吃，干脆弯腰去抢。

奈何齐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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