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看了下表：“快到下班时间了，你要是没事，带我逛逛吧？”

陶正曦带着秦康先去看了种植区。是和家里同款的塑料大棚人造光，避难所里应该没有木系异能者，作物的长势只能差强人意。

养殖区是一片黑泥地，上头堆了些烂菜叶之类的厨房杂余。

秦康凑近了身细看，泥地里有些暗红色的东西在蠕动。

“是蚯蚓。”陶正曦唏嘘了一声，“养它就因为这玩意儿不在进化阵营里，拿来当食物不会引发政治问题。虽然他们做菜时已经尽量精细加工，让你看不出食材的本来样貌了。可明白真相之后，我还是快把肉给戒了。”

在之前几个区域里，都没见到太多人。直到进入了能源供应区，秦康总算亲眼见识霖下城大部分居民的生活日常。

那是整片密集排列的单车发电机方阵，数量足以几千计，看得让人头皮发麻。没有一台单车是空着的，各色族群的居民，如今已模糊了区分彼茨界限，统统化身为一只只工蚁，坐在车上挥汗如雨。

“他们每一个都有张身份识别卡，兼具了门禁和饭卡的功能。踩单车前把卡插进去，踩够零数才有饭吃。”陶正曦解释着，“基本上一都得耗在上面。”

“每当我觉得后勤部已经是废柴收容所了，就会来看看他们，心情也会好上很多。”

秦康在陶正曦的记忆里也没找到太多和许燕妮相关的情报。她到了这里还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对于帅哥以外的男性从来不给什么好脸色，胖子讨了几次没趣也就不怎么搭理她了。

他决定找胖子套套话。

“我们部门的人，有升迁机会吗？”

“蛤？大哥你是认真的吗？你为什么会被分到后勤部，心里没点数吗？咱们也就能在普通人面前秀一把优越，上头的人看我们就跟三子似的。还升迁……”

“难道，”秦康凑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就从来没有人被调到地面上去吗？”

陶正曦眨巴着眼睛，冲着秦康坏笑。

“有倒是有，不过嘛，人家这门路，你走不通。”

秦康见他这副模样，倒也是猜到了几分。

“是下三路？”

“嘿嘿，懂行！”

看来许燕妮在这里光顾着向上管理了，和同事间的交情确实不怎么样。胖子把他听的传闻抖落出来，免不了夸大其词。能把从没见过的事情，加入那么多腥膻的调料，拼装出十八禁的内容，也是本事。

简单来，就是她借着一次工作中的机会，勾搭上了避难所驻守军队里一个人族队长，不知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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