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跟云筝谈过一次之后，杰森绝口不提蝙蝠侠或布鲁斯·韦恩这两个词，也不允许云筝告诉对方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每除了躺在医疗舱接受治疗，就是闷着头思索着什么，偶尔跟云筝斗嘴，互相狂开嘲讽。

“你已经二十一岁了？还真看不出来。”

“叫姐姐！十五岁的毛头子！”

“呵，我没有比自己还矮的姐姐。”

“你竟然敢对你的衣食父母进行人身攻击！你完了！杰森·陶德！你将会迎来最恶毒的报复！”

“你指的是晚餐时把我的营养液改成西兰花口味的吗？”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还有胡萝卜！全部水煮！所有调料只有一点盐的那种！”

“真不愧是兔子，这么喜欢啃胡萝卜。哎，对了，兔子怎么叫来着？我好像还没听过呢。”

“你，哼～”

总之，原本以为对方年纪缩水，总算能当一次大姐大的云筝，严重低估了少年杰森的嘴上功夫，一丁点便宜都没有占到。

对此，出身于哥谭犯罪巷这种地方的杰森表示，他已经十分照顾这个自称来自未来的“姐姐”、却满脸写着单纯的女孩子了，哥谭最底层混混要是真骂起人来，可都是全部会被消音的存在。

彻底检测过杰森的伤势之后，云筝也不敢给一下子给杰森吃什么满血恢复的饭菜。毕竟杰森被打断的骨头不是一根两根，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要是一下子回满血，新生的骨头碴子戳刺血肉的感觉不亚于再经历一遍酷刑，而且也不能保证新长出来的骨头能乖乖长在它应该在的位置。因此，杰森只能慢悠悠地躺在医疗舱里等待恢复。

杰森其实并不介意疼痛，但云筝不愿他冒险，作为一个暂时连手指都动不聊伤残人士，他的抗议直接无效。整躺在这里真是有够无聊，但也让他难得平静地认真思考起自己和蝙蝠侠之间的复杂关系。

云筝不清楚杰森心里的想法。这次杰森被她直接救下，没有经过被埋坟墓又徒手把自己挖出，也没有经过阿萨路池水的浸泡。他的神志一直都十分清醒，这让杰森少了几分暴虐和残酷，多了一分理智和冷静。

“其实……蝙蝠侠差点就没忍住把丑杀了，但他不能这么做，有人阻止了他……一旦蝙蝠侠开始杀人，就没有了最后的底线……失去磷线的蝙蝠侠，可能会堕落成比丑更可怕的怪物……”

看到杰森除了跟自己斗嘴时才有那么一点鲜活气，其余时间一直都安静躺在那里，仿佛无知无觉的木偶，云筝忍不住劝道。

“其实韦恩先生很爱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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