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了一介布衣,谁都比你金贵,八大家族的祖先,跟咱们一样拎着脑袋掰命,才有了几百年兴旺,妒妇一样胡袄,早晚坏在那条不知长短的舌头上!”
牛井这辈子服的人不多,王都统排第一个,于是揉了把脸,不敢再随意开口。
鹿怀安来到三人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辛苦了。”
三人正要起身,鹿怀安摆摆手,轻声道:“锐字营槽头李桃歌,请随我来。”
两人来到一处垛口,亲卫站在十丈之外,裘青也没有跟来,鹿怀安望着即将坠入西山的残阳,轻声道:“军营传起了流言蜚语,我打开东门,派三十骑前往西府,是为了自己活命,对吗?”
李桃歌抿嘴嗯了一声。
鹿怀安无奈笑道:“看来咱八大家族的子弟,在平民眼中当真是怕死的很。”
咱?
李桃歌嗅出了一个字带来的玄机,睁大桃花眸子,盯着鹿怀安叠有肥肉的下巴。
鹿怀安浅笑道:“鹿家世代经营军伍,这镇魂大营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的耳目,包括士卒的籍贯,来历,双亲,都有密报放到我的面前,何况你代父流放,又不是辛密,只要稍加注意,谁能忽视右相李白垚唯一的儿子。”
李桃歌从容道:“我只是李氏相府里混吃等死的闲人罢了,何来相门独子一。”
鹿怀安微笑道:“李相若不认你,何来代父受刑一?”
李桃歌怅然若失道:“那是冯吉祥的授意,跟我爹无关。”
鹿怀安缓缓道:“八大家族同气连枝,生死与共,可涉及到权势争斗,难免会产生裂隙。譬如鹿李两家,一个扎根在军伍,一个侍奉圣人左右,表面井水不犯河水,可一甲子前,你祖父李季同掀起了重文轻武的风气,导致鹿家受尽打压,好不容易熬到了李季同归,李白垚又升任了右相,不知会不会子承父业,把武将按倒在文官膝下。”
李桃歌挠头道:“我是镇魂大营的槽头,你的这些,实在听不懂。”
“好,那我些你能听懂的。”
鹿怀安将头朝少年那边靠去,声音放的极低,“实力悬殊,仗是打不赢了,早死晚死而已,明日蛮子再来攻城,我会选择人数最少的一门,派亲卫把你护送出去。”
李桃歌一愣,“你把我送出去?那自己呢。”
鹿怀安抚摸着华丽佩剑,轻叹道:“战死疆场,是将军归宿。有鹿家祖宗看着,我跑不了,也不能跑,可你不能死,李白垚唯一的儿子一死,把仇恨发泄到我的头上,鹿家和李家交恶,李白垚必定会不留余力整死鹿家。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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