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的亲儿子。”
李白垚收敛起笑容,面目一沉,“早就听礼部侍郎邹思远卖官鬻爵,考场舞弊,是我大宁毒疮,可没想到他儿子竟然干起买凶杀饶勾当,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这爷俩屡屡视律法为无物,是该旧账新账一并清算了。”
罗礼笑道:“老爷英明。”
办完了国事,捎带着家事,李白垚朝后仰面一趟,自言自语道:“墨川姑娘初来乍到,虽然身手高绝,但毕竟是桃李年华的姑娘,疏于立身处世之道。你要多加关照,最好亲自领她在永宁城里走走,避免人谗言,将碧血丹心染了污垢。”
罗礼恭敬道:“墨川姑娘年纪轻轻,行事却果决老辣,在白河之上跨境重创第五楼,已然是雄奇一笔,换做是我,可没有她那般本事。”
李白垚点头赞叹,十指轻轻敲打木椅,发出有韵律的声音,像是在弹奏一首琴曲。
“老爷在吗?”
门外响起女人轻柔嗓音。
见到李白垚依旧闭着眼无动于衷,罗礼快步走到门前,拉开门,弯腰道:“夫人,老爷在呢。”
二十多年前的相府之子,可是整个大宁最惊艳的公子哥,家世,才气,相貌,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就连几位公主殿下都倾心于他,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不尽的风流倜傥。
令人不解的是,李白垚竟然娶了一位姿色和家世都一言难尽的女人。
许夫人又矮又胖,穿了身贡品锦袍也瞧不出半分富贵,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肌肤胜雪,有双还算明亮的眸子。
许夫人走进书房,罗礼知趣将门从外面关好,干咳两声,几道人影分别撤出院子。
“老爷,越来越凉,你身子骨禁不住湿寒,喝口汤补补元气。”许夫人将锦盒放到桌上,取出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
“若卿呢?”李白垚盯着参汤,若有所思问道。
“填了几首曲子,才睡下,老爷找他有事?”许夫人含笑道,盈盈坐在旁边。
“柴子义想退亲,你这个当娘的怎么看?”李白垚吹了吹清亮参汤,抿了一口问道。
“全凭老爷吩咐。”许夫人乖巧道。
外面传言,相府夫人自从儿子夭折后性情大变,可面对自家老爷,温顺如猫,善解人意,根本没有传言那般可怖。
“我的意思是既然若卿亲口答应,这门婚事便毁不得,相府向来重诺,我又升任右相不久,传出去,难免会有人嚼舌头,我以势压人。”李白垚沉声道。
“那门亲事,是李桃歌跑到柴府,和柴子义两人商议的结果,并非若卿主意,我这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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