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笑了不是,相国公子那是我们八抬大轿都请不来的贵客,区区几件俗物,权当给公子听响寻开心。民妇一介女流之辈,最恨无法上马杀敌,公子扬我国威,以万金之躯镇守边疆,即便是把长乐坊烧了,拆了,民妇都怕公子力气用大了,哪里擦破了皮。”洛娘笑吟吟道。
“别!”
周典绷着脸道:“今日不止咱们在场,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呢,回头你反咬一口,我们仗势欺人,损坏了古玩瓷器,拒不赔偿,官司再打到永宁府,李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既然这样……”
洛娘斟酌一番,含笑道:“那便赔一两银子吧,那些瓷器都是样子货,仿照上古之风臆造出来的,五十文一个,损坏了七八个而已,不定我还能赚些。”
周典本想以讹诈的罪名,将她带走询问,但对方偏偏不上套,反而一口一个公子喊得甜腻,光化日之下,也不能强行掳走,只好丢下碎银,带着李桃歌走出长乐坊。
周典轻叹道:“这女人挺厉害,能经营皇城里最大的风流坊,果然不是善茬,想要撬开她的嘴巴,实在是太难了。簇进出的达官显贵不计其数,硬来会对相府不利,回去我再暗访一番,看能从长乐坊的姑娘那里能否找到蛛丝马迹。”
李桃歌已经从羞涩中回过神,问道:“不是查到过她和东花往来的书信吗?定不了罪?”
周典慎重道:“书信里对你只字未提,只是写着大宁沿途景色秀美,希望对方能携家眷游历,用介绍景物方式,标注了流放路线。她和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根本不存在害你的动机,一封普普通通的书信,如何能定罪?皇城不像是在边疆,有权即可只手遮,有圣人在皇宫坐镇,万事都要有凭有据。”
李桃歌皱眉道:“若是找不到证据,就拿她没办法了?”
周典神秘一笑,道:“一个牙尖嘴利的妇人而已,倒也不是难办,随便丢个罪名,就能把她丢入大狱,咱不是想揪出幕后操纵之人吗?得顺藤摸瓜慢慢来。”
李桃歌嘟嘴道:“斗智不如斗力,有损心神,百害而无一益。”
周典笑道:“你适才对鹿怀休又是恩威,又是捧臭脚,不也是斗智的一种吗?”
李桃歌嘿嘿笑道:“那是云帅教的好,我学到的只是皮毛,跟他相比,差了一大截呢。”
周典充满敬意道:“张燕云文武道略无所不能无所不精,真乃千年难遇的大才,生于大宁,真是国之大幸。”
李桃歌道:“云帅也没那么完美,譬如手无缚鸡之力,打起架来,或许都不如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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