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大军盯着,即便是死,也不能坠了莫家名头。
莫良辰将心一横,抄起竖盾,双臂推出,弓腿弯腰,罡气澎湃汹涌,摆出硬抗的架势,嘶声喊道:“兄弟们!助本将一臂之力!”
主将玩起了命,暗卫和亲兵哪能坐视不理,几名修行者与他贴身站立,同样是放出罡气,竖起双臂,满脸皆是视死如归的神色。
落石一前一后滚入人群。
前面那块落石只是前行几尺,就被复州兵联手抵住,莫良辰处于最前方,遭受的冲力最大,尽管有罡气护体,依旧喷出一口血,双膝陷入黄土中,脸庞呈现出酱紫色。
两名暗卫倒飞出去,栽入人群。
没来得及庆幸,轰的一声。
后面落石接踵而至。
这次冲击,将前方好不容易稳住的落石砸成碎块,变成铺盖地的暗器。
少了几名修行者发力,莫良辰独木难支,口中狂喷鲜血,直挺挺飞出几丈远。
好在有前面的落石当作缓冲,后面的落石力道衰减,暗卫和亲卫共同卸力,将落石安安稳稳送下土坡。
远处观战的周典皱眉道:“莫将军为了鼓舞士气,命都不要了,似乎和你的作风相近,果然是年少不知愁滋味,死都不怕,还怕啥呢。”
李桃歌撇嘴道:“周大哥在京城熏染久了,学会了拐着弯骂人,少年不莽撞,难道七老八十去逞威风?要我啊,这两块巨石,是福不是祸,反倒成全了莫将军。我本打算找人接管复州兵,他这么一弄,复州军心固若金汤,我也不好意思再派人去喽。莫奚官用十年打磨出复州死士,其实是在为后世铺出富贵路,只要莫家父子不死,复州兵谁都不敢贸然去动,就像是固州陇淮军,卜刺史已经用它们赚到一个兵部侍郎,再往后,同样用于给儿子修桥铺路。”
周典赞叹道:“这些封疆大吏,心智权谋并不亚于朝堂老狐狸,可惜大多是布衣出身,若是世家门庭里的贵子,不知成就会有多大。”
李桃歌点头道:“能力决定下限,出身决定上限,朝廷有一个杜斯通就够了,给予寒门士子希望就好,若是三省六部皆是布衣,把江山社稷交给他们打理,圣人不会放心,世家也不会同意。”
周典好奇问道:“这些道理,是李相教给你的?”
李桃歌笑道:“一半是,另外一半来源于自悟,从国子监监生身上,看到了寒门士子的不易,从陆丙柴子义身上,学到了圆滑世故,从世子殿下和卜莫两家那里,懂得了何为拥兵自重,父亲过,人人不是我师,人人皆是我师,要调整心境,不可孤傲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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