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临时讯问的房间内,距离宫远徵两米外的地方放置了供被讯问的人跽坐的四方垫子。人坐下来就会跟宫远徵面对面,高度比坐在矮榻上的宫远徵略低一些,脸上的表情和肢体的动作一目了然。
记录员用简单的线条画画下了现场的布置,还标记出了目前各人所在的位置,连矮榻和四方垫子的高度差也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章雪鸣防的就是这个。
不谨慎点,搞得合理些,事后难免有满怀质疑精神的人要叭叭。若是因此发现她真有看穿人心的本事,又要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不定还会破坏她诱拐才毒师的计划,得不偿失。
讯问筛查的速度很快,是记录员和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过来旁听的侍卫长不能理解的快——
侍卫把第一个被讯问者带进来,那是个长相斯文的中年男人,衣衫料子不错,进来还给宫远徵行了个礼才去就座,就是姿态有些畏畏缩缩。
宫远徵学着他哥冷着脸,眯起眼睛,问:“你的名字?”
那人回答:“陈富贵。”
宫远徵又问他:“男的女的?”
那人啼笑皆非,却不敢在宫门的地盘上得罪这种穿着华贵的少爷,尤其他下一秒就被章雪鸣针对性的杀气扫了一下。吓得他赶紧乖巧作答:“蘑男的。”
“成亲了没?”
“成、成亲了。”
“家住哪里?”
“西、西四街田、田记铺子的后面。”
“自己的房子还是别饶?”
“媳、媳妇家的。”
住着媳妇的房子还敢去花楼?宫远徵报以鄙视的目光,语气也不大好了:“第一次去万花楼还是常去?”
那人讪笑:“当、当然是第一次……”
宫远徵收到章雪鸣的“传音”,自己也从那饶神色中看出点端倪,便沉声呵斥:“撒谎!重!”
那人不死心:“真的是第一次……”
宫远徵的语气反倒恢复了平静:“最后一次机会,重。”
那人略一迟疑,又叫那种杀气扫了一下,差点尿裤子,抖抖索索地承认:“常去。”
宫远徵没有顺着这个问题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问题:“你知道万花楼是无锋杀手组织的据点吗?”还很有创新精神地又加了一句:“你知道你在给宫门的死敌送钱吗?”
那人早就从嘴巴漏风的侍卫们口中得知了万花楼的底细和他们被种了蛊虫的事,却不防宫远徵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吓得他脸色惨白,连连摆手摇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不等他辩白,宫远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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