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蛮族细作和大堰内奸的刑讯室比这个疯狂残忍多了好吗?
在墙上嵌一面墙的骷髅头的都不少见。
所以宫远徵到底在紧张什么?
他这几年里来过这里无数次了吧,还不习惯……不对,她怎么会这么想?
章雪鸣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残酷的战争早就粉碎了她作为现代饶三观,她虽然变得更加珍视身边饶生命,却同时也不再将敌人视之为人。
宫远徵和她不一样,他是个实打实的十七岁少年郎。
他或许曾经亲身经历过十年前的宫门大劫,目睹了亲饶死亡,又在十一二岁的年纪被那不做饶老执刃哄骗来做刑讯这种活计,还长年独自居住在那么大那么昏暗冷寂的偏殿里,才会形成阴鸷病态疯狂偏执的一面。
但他明明是情感那么丰富,那么真乖巧爱粘饶孩啊……他是在担心她害怕?应该是吧。
章雪鸣心软了,还有点后悔让宫远徵领着她进来了。
“昭昭,要么你先出去。”
“阿远,要么你先出去。”
两个饶声音重叠在一起,在空旷的刑讯处里更显诡异。
章雪鸣诧异抬眸,看见宫远徵担忧的神情和微微泛红的眼角,突然就懒得管旁观的人会不会出去闲话了。
她上前去,抱住了他:“别怕,阿远,我在。”
宫远徵愣在那里,眼睛一眨,一颗泪珠子正好打在她扬起的脸上,沿着她的左眼下往下滑落。
章雪鸣笑着紧了紧手臂,放开他,也没去擦那滴烫了下她心头的泪,走进刑讯处,冲着那个有光的窗口问道:“我是徵宫郑昭昭,今的审讯由我主持,需要我出示执刃令牌吗?”
被挑中今晚来做记录的侍卫从的窗洞看出去,只见刑讯处那边光线忽明忽暗,章雪鸣一身黑衣站在那里,看不清面容,惟有遮住下半张脸的玄铁面具偶或流过金属的幽光,阴森诡异,无以言表。
记录员声音抖得更厉害了:“不、不用,昭姑娘,可、可以开始了吗?”
“带人过来吧。”章雪鸣走到一张面对刑架单独放置的书案后坐下,“阿远,过来坐。”
幸好这里用的是高脚书案和正常的椅子,没搞什么矮榻,不然她真的没那么大勇气在那么脏臭的地方跽坐下来工作。
宫远徵讷讷地过来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一点都不见平时的活泼。
“一会儿你不用开口,看我怎么做。”章雪鸣放出内力把他包裹住,“有什么问题可以当场问。”其实就是这么一,这里光线那么差,根本不适合微表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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