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全在我一人。无论长老院作出什么样的决定,哪怕让我宫尚角退位让贤,我亦不悔。”
花长老和雪长老没有多余问宫尚角是不是认真的,纵然宫尚角在宫门风评不佳,但有一点是公认的:宫尚角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他们也没想过宫尚角会有做戏的可能。
付出被人看在眼症被肯定、被重视、被这样直白的坦诚的出来……对这些生来就注定困守后山的人来,无疑是种震撼。
唯有宫远徵,先前的焦急一扫而空。他犹疑地盯着宫尚角看了一会儿,垂眸陷入了沉思:总觉得哥哥被昭昭附身了怎么回事?
雪长老和花长老都没再拿家规祖训来话,甚至心里还自我安慰:老执刃和羽宫这些年破例的次数还少吗?至少宫尚角是为了他们后山的人而不是为了自己谋私利,怎么老执刃和羽宫可以,宫尚角这个新执刃就不可以?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然而,在等待侍卫们去后山接月公子顺便打包现场物证、下人去给月长老熬退烧药的空当,发烧昏迷的月长老开始呓语。
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足以听清那些含混的话语。
月长老这一生后悔的事、能让他视为遗憾的事有哪些?
不算多,就三件。
但每一件揭开来都是能导致宫门前后山大地震的程度——
没有看清老执刃宫鸿羽这个人,轻易听从他的劝和保证,替茗雾姬掩盖无锋魅阶刺客二十余年,是一桩;
没能及时发现月公子与无锋魑阶刺客云雀相爱,还瞒下了月公子助云雀假死悬“尸”城门之上意图骗过无锋,导致云雀不知所踪的事,是一桩;
发现月公子将云雀义姐云为衫,另一个无锋魑阶刺客带回月宫时,没有果断处置。还瞒下了宫唤羽对月宫父子俩和云为衫下毒手的真正原因,又是一桩。
花长老气得脸色铁青,深刻怀疑月长老这个所谓的老友是否真的拿他当过朋友。
“荒唐”两个字他都累了,最后只能攥紧拳头瞪着一无所知的月长老,从牙缝里逼出四个字来:“宫门之耻!”
拂袖走到一旁坐下,不肯再看月长老,也不肯再话,只觉得万分对不起宫尚角。人家这么为他们两父子考虑,不惜违背家规祖训,结果他们两父子干了什么?
宫尚角和宫远徵的家人都死于无锋之手,这样的事叫他们听见了……月公子甚至还想去偷宫远徵的出云重莲来给无锋刺客吃……唉,宫门不幸!
雪长老闭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摸着腰上的雪宫令牌,头一次面无表情,冷漠得像尊神坛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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