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就好。
趁他回偏殿了,章雪鸣去书房大窗下,就着明亮的光,神识配合内力飞针走线,一条又一条活灵活现的金边红鲤鱼渐渐出现在藕荷色的素绉缎外袍上。
郎君心疼她且不止嘴上,她当然也想多宠宠郎君,让他尽早穿上新衣,接受众人艳羡的目光。
估着宫远徵快回来了,章雪鸣拿布盖住绣绷,起身活动下手脚,才缓步走到茶室把灌好清水的茶壶放到炉子上烧着,喝个下午茶,再去琴室下盘棋就能开饭了。
“青栀,把那副掐丝珐琅的棋具拿出来摆上……唔,摆到女红房去,琴室不临窗采光太差了。女红房的布帘换一幅,要颜色浅一些的。”都过了好几了,郎君应该不会再抗拒进那间屋子了吧?
宫远徵确实已经不抗拒了。进女红房的时候,他只脚步顿了顿就进去在矮榻上坐下,半点异样都没露出来……如果不看他红红的耳根的话。
“来一盘?”章雪鸣试探地问。
上午她弹琴,未做大雅恢弘磅礴之音,只弹了《梅花三弄》、《平湖秋月》这样的曲子,宫远徵能欣赏,但不会弹。
以前宫尚角在外面跑,宫远徵在宫门拼命研究医毒暗器,估计也没时间搞这些。想来宫尚角也只要求他懂,听了曲子能出个一二三来,并不强迫他深入学习——宫尚角自己都这样,拼杀算计没有一刻能消停的,哪有心思整这些风雅之道。
“好。”宫远徵倒是不含糊,下就下。
大开大合,横冲直撞,就跟他的刀法一样。
不能是臭棋篓子,只能规则他都懂,只是对此不感兴趣,不想把时间花在这上头。
难怪去角宫那么多次,宫尚角宁愿干喝茶话都不邀她们下棋,是怕山弟弟的自尊心?
那章雪鸣也不好太快结束了。
只是她绞尽脑汁延长战局,放了个海,还是不到三刻钟就分了胜负。
宫远徵惊喜地道:“昭昭,我棋艺有进步了,这回我坚持了好久!改我一定要跟哥哥下一盘,让他看看我才不是臭棋篓子!”
哦豁,一不心又坑了财神爷……章雪鸣干笑点头:“那很好啊。”
最近她好像总是无意中坑到别人……是那些人水逆了吗?
晚饭后他俩换了另一条路散步,章雪鸣“顺便”去药园转了转,看到里头还种了北境特色植物蛇绞藤,还挺惊奇的:“这个看顾不周可是会把很多药草绞死的。”
药园刘管事虽是顶了贾管事的缺成了医馆总管事,那边忙完了,药园也没敢丢下,这会儿吃完饭就过来带徒弟,倒是很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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