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伙伴穿着花衣服,它没有,会伤心的。”
章雪鸣绝倒,拿起刀来给宫远徵的梨灯外壳雕花,他要求:“这次要拿风车的。”
章雪鸣有求必应,顺便提醒他:“梨灯只能放一,桔灯顶多三。”
宫远徵当没听见,是要送章雪鸣的,最后四个水果灯都在他的灯架上汇合了。
看看时辰,也到了往日起床的时间,他央求章雪鸣给他梳头。
章雪鸣忽记起《红楼梦》里贾宝玉初见林黛玉时换了正经冠带后的装束描写,便试着把宫远徵头上周围一圈的短发都结成细辫子,用红线全攒到头顶发旋处,长发编做一根粗辫子垂在脑后。
细辫子上点缀银叶子,粗辫子上从顶到稍挂了一溜十六个银铃,又从他的饰品盒子里翻出来个金五蝠坠角挂在辫稍上,再勒上黑金八股绳中央连着金蝙蝠的抹额。
“好看!”宫远徵把大铜镜搬到茶室里靠墙立着,照过来照过去,心里美得不得了。
“我帮昭昭梳头?”他试探地问,右手早把木梳抓在手里了。
章雪鸣欣然应允,他便跪坐在她身后拆了她的垂挂髻,仔细梳通了长发,给她编了和他一样的发辫,饰品都一样,除了金坠角换成了葫芦型的,还给她也勒上了一条抹额,黑金八股绳中央连着的是一个横放的金葫芦。
好啊,原来是早有预谋。
章雪鸣很享受他的心机,笑微微地对着大铜镜左右转头看看,问他:“抹额你做的?”
宫远徵没他拆了编、编了拆多少回,只甜甜笑着反问她:“昭昭喜欢吗?”
“当然喜欢。”章雪鸣亲昵地摸摸他的头,捏捏他的耳朵,再亲亲他的脸,“阿远的心意我收到了。”
宫远徵趁机拿出三张绣了诗句的手帕询问:“昭昭,为什么这首诗只有三句?”
章雪鸣一看,笑得不校原来某人终于发现了那几张绣诗句的手帕上的玄机,只是,“你急着要帮我保管,我没来得及绣完。”
“那最后一句是什么?”
“其实是两句。”章雪鸣凝视着他的眼睛,慢慢把那首明代苏州的民歌调念出来:“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吝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
日常撩过郎君,章雪鸣心满意足地牵着换了身黑色暗绣盘云纹的宫远徵去花朝居吃早饭。
才过转角,就瞧见一身黑金袍服的宫尚角提着个额头写了篆书“角”字的胖狸奴灯笼朝这边来。
章雪鸣停下来等他,宫远徵不解地嘀咕:“哥哥什么时候把我的灯笼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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