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上官浅,转去看云为衫,却见那间牢房里,大夫正愁眉不展。
他一问才知道,约摸就在他离开上官浅所在的那间牢房时,云为衫突兀地陷入了昏迷。
云为衫心口的刀伤看似严重,其实并未伤及心脉和肺部。失血不算多,伤口已经结痂。大夫查不出导致她昏迷的原因。
宫尚角听得头皮都麻了,不敢再逗留,匆匆离开。
直到在徵宫见到章雪鸣,他才骇然发现,照他的脾气,发现不对就该当机立断诛杀上官浅和云为衫,可他竟然忘记了。或者,他根本没有生出这样的念头。
“我那时候被控制了,昭昭,是那种力量,我的所思所想都被扭曲了。”宫尚角执茶盏的手微微颤抖,“毫无预兆,我连什么时候中招的都不知道。”
惊骇、后怕……各种情绪此起彼伏,纠缠成乱麻,唯有愤怒最为清晰。
对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来,这是不可接受的。他连驱虫药会导致三个时辰的昏迷都接受不了,何况这种连思维都脱离掌控的状态。
章雪鸣蓦然出手扣住了宫尚角右手脉门,大拇指稍稍发力,宫尚角手指一松,茶盏掉落。
他来不及反应,就见章雪鸣的左手飞快地接住了那只瓷胎画珐琅花卉茶盏,放在掌心转来转去地看。
那些复杂的情绪和升腾的怒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断了,宫尚角愣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你干嘛?”
章雪鸣不理他,把残茶倒了,唤宫远徵:“阿远,拿那套画桃花的黑陶茶碗出来给哥哥用,那个厚实、耐捏。”
宫尚角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越想越气,差点把茶盏捏裂了。看那茶盏精致华丽,怕是刚从她的“嫁妆”里翻出来的爱物,头回用就险些丧于他手,章雪鸣心眼犯了。
“……郑昭昭,这时候你还有心情管茶盏?”宫尚角嘴角微微抽搐,“你哥我被不知名力量控制了思想,差点把无锋刺客带回角宫‘看管’了。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你都不担心哥哥会出事?”
章雪鸣扫了眼宫尚角的面色,估摸着他情绪稳定些了,才接过宫远徵递来的跟饭碗差不多大的黑陶茶碗,拎起茶壶给宫尚角倒了一碗药茶。
“哥哥笑了,我怎会不担心哥哥?哥哥真要那么做了,我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会提刀杀到角宫去。不管哥哥什么,我都会当着哥哥的面把那人砍了。若哥哥还是不能清醒,我就去地牢把所有无锋都杀掉。”
她笑得温和,悦耳如林泉韵的声音里透出的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戾气和血腥气。
“若是哥哥仍旧……那我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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