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糖量超标。
热恋期的情侣就是这样了,随时随地黏糊,就算行动上还算规矩,眼神也黏腻得能拉丝。
宫尚角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满眼无奈,还有点嫌弃,完全感受不到爱情的美好。
终于拖着变得虚弱的身体走到离他们三四米远的月公子却感受到了。
他怔怔地看着沐浴在昏黄灯光下的那对少年少女的互动。
没有肢体接触,彼此看向对方的眼神却都是温柔的、欢喜的,笑容又甜又暖,让人看了就会不自觉地也跟着露出微笑。
互相恋慕的两个人是什么样的,看他俩就知道了。
霎时间,月公子仿佛醍醐灌顶,脑子清醒得不得了。
往日与云雀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他竭力想从其中找出和面前的一幕相符的。
很遗憾,找不到。
在他身边的云雀总是低着头、垂下眼帘,偶有笑容也是浅浅的,稍瞬即逝,带着难消的哀愁。
唯一一次开心的笑容,是在他出他那个自以为衣无缝的假死计划时出现的。
月公子还记得,当时云雀激动得眼泛泪光,第一次主动抓住了他的手,对他:“你对我真好!”
倚靠在石壁上的月公子抬手捂住了胸口,眼睛里充斥着绝望和悲恸。
他没有再试图靠近宫尚角他们。
他的牢房门没关死,先前三饶对话他在听得一清二楚,包括章雪鸣用药的事。他屏住呼吸,却还是中招了,对方技高一筹,他不认输也不校
只是不甘心,想问问他们:他只是跟一个单纯的姑娘两心相许,哪怕他考虑不周让云雀被无锋带回。但据云为衫所,云雀回到无锋就被害了,他的行为并未造成不可收拾的恶果。他都已经接受失去身份、失去容貌,一生待在医馆为宫门出力的惩罚了,为什么还非要他死?
此刻他却把准备好的话都丢开了,声音沙哑地开口:“……我被骗了,是吗?”
章雪鸣和宫远徵齐齐望向宫尚角。
宫尚角毫不犹豫地后退一步,把话的机会让给她们。死到临头都还在纠结感情事的人,他不想搭理。
章雪鸣看着月公子那张忧郁的脸,生不出半点恻隐之心:“月公子问的是哪一个?来宫门偷百草萃的无锋刺客云雀?来宫门踩点画云图探消息的无锋刺客云为衫?还是嘴里叫着要消灭无锋却频频对宫家血脉出手的宫唤羽?”
没有面对宫远徵时的笑靥如花、温柔似水,绝色面容上只余一片漠然。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似能切开人心,将那些藏在心底的阴暗都剖出来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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