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郑氏,我念你抚养软软几年,算是有恩情在,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对她,还动手打她,你个黑心肝的妇人,当真是不配软软叫你一声‘婶娘’。”
郑氏被沈清婉凌厉的气势吓到几分,又被这样指着一顿指责,她面红耳赤,当着下人们的面,她很是下不来台。
既然事情败露,她首先也得自保,再想办法周旋。
于是郑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脸上带了一贯讨好的笑,看向沈清婉:“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再怎么这孩子也养在我家几年,今日就是想给她过个生辰,想必这之间有许多误会。”
沈清婉见她居然还这样狡辩,更加气愤:“既然是给这孩子过生辰,那为何弄成这样,我瞧着这孩子的脸也肿了,你是不是打她了?”
郑氏闻言,神色立刻有些心虚。
她正准备解释,就见沈沚阮哭着扑进了沈清婉的怀里,边哭,边委屈地:“姑母,婶娘一来就把我关了起来,我要回去,她便打我,还了许多难听的话,更是扬言要把我卖掉,去做那扬州瘦马!”
‘扬州瘦马’这四个字听得沈清婉一阵惊愕。
那扬州瘦马,白了,就跟那春楼里的妓子差不多,也是个供男人玩乐的玩意儿,唯一不同的是,这扬州瘦马不用抛头露面,是个供人养在屋内的禁脔。
郑氏居然要待软软如此!
沈清婉顿时火从心中来,她目露凶光,朝着郑氏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