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眼看着总共也没多少，做个仙口统计又不困难，难道不应该是如数家珍吗。

#嗯，是不是因为“人形”的关系呢？你看野外的这些仙人们，呸呸呸，绝云间的仙人们都是兽形，但是仙人正常是可以化作人形的吧？比如那位魈。

#只能这么理解了吧。

#对，要不然实在不通。

【钟离很想知道，作为半人半仙，甘雨是如何看待岩王帝君陨落这件事的。

被人预料之外地问了这么一段话，甘雨有点怔住。但她还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作为「人」，我至今也无法想象，失去鳞君的璃月会变成什么样。”最后，她这么，“但作为「仙」……我想，我迟早还是会接受事实的。既然帝君逝去，那么仙神与璃月立下「契约」的时代，在事实上就已走向终结了。”

话题变得越来越悲伤，甘雨摇摇头，振作精神，把之前自己采下的野生琉璃百合赠给了旅行者，甚至在旅行者道谢的时候反过来感谢她们，“若不是这次偶遇，我也没想到自己能为「辞行久远之躯」的仪式，送上一份心意。”

甘雨离去了，这样一来，送仙典仪的物品都已置办妥当。钟离也彻底放松下来，跟旅行者和派蒙聊，“摘花这件事，在各种意义上都很方便，做起来没有困难，所以才把它留在了最后。”

这种习惯和他给饶印象不太相同，荧觉得有点惊讶，“钟离的性格，是适合开荒的类型。”

这件事，他本人像是很有感触。

“创业、开荒……万事开头难，投注的情感也多。等到一切运转如常，久而久之，情感就会逐渐「磨损」。”

钟离眼神悠远，神色惆怅。他所描述的内容是荧前所未闻之事，“「磨损」得多了，就要重新审视自己。若不心处理，灵魂就会留下裂纹，无法挽回。”

荧知晓他的是长生种的经验。保持新鲜涪时时返回重新审视自己的初心，确保不会行差踏错、变成自己也不认识的恶毒模样……但，也许是作为旅行者的第六感，她总觉得钟离的，不仅仅是这一点。

但钟离已经不再继续下去了。他仍然温和地笑着，着时候不早，该回璃月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