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了,立马一点好脸色都不给,重重地放下保温杯,那保温杯与桌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响,“付大姐醒了。”
付遇抿了抿嘴沉默不语,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这回又惹事了。
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缩在病床上,不敢去看江女士的眼睛。
江女士无奈地看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行了行了,这时候就不要沉默是金了。还疼不疼?”
“有点。”付遇的声音低如蚊蝇,那微弱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和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江女士听着她那细若游丝的回答,眉头依旧紧蹙,她伸出手替付遇整理被子,心里实在是又气又心疼,气这孩子总是不让人省心,疼她这般遭罪。
想着想着,忍不住捏了捏付遇的脸,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心疼道:“疼还逞强。”
付遇心翼翼地坐起来,目光下移,落在自己的左腿上。
她嘴唇紧抿,眼神中透着担忧和恐惧,却又不敢开口问,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这次确实是自己惹出来的,家里人也一直都告诉自己这半年安分守己,乖乖做个好学生。
江女士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她的左腿上 自然是看出来她的担心,“这半个月就在床上好好躺着。”
付遇听了这话,顿时长舒一口气,刚才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了下来,她暗自庆幸,差点以为又要像那几个月昏暗的日子一样,站不起来了。
付遇抬头看了一眼吃橘子的江女士,疑惑地:“你为什么这么平静。”
江女士被她这话气得想笑,嘴角抽了抽道:“你妈我为什么这么平静,你妈我阅历丰富,神机妙算,未卜先知。你是不是跟我写过保证书,不打架,不翻墙,乖乖做个好学生?”
付遇脑袋耷拉着,不敢看江女士的眼睛,声嘀咕,“我没打架,也没翻墙,再了保证书是付砚写的,我就签了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