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用那满是血污的手，为江桓擦去眼角的泪水，结果滚烫的眼泪与沾了雨水的血渍一碰，反倒在江桓那本就黢黑的脸上，又留下了一抹污渍。

这一幕，逗乐了张羽。

他仰大笑，笑着笑着便剧烈咳了起来。

江桓连忙为他捋顺胸膛。

“江桓，你记住啊。你已经十八岁了。这一次，是你最后一次哭。”

“以后，纵使别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都不许哭！”

张羽有气无力的话语中，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江桓忍着泪水，重重地点零头。

见状，张羽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江桓啊，老师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和老师实话，好吗？”

“嗯。”

“【神父】是你杀的吗？”

江桓愣了愣，先是点零头，又觉得不太对，又摇了摇头。

似乎感觉不论点头还是摇头，都无法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他只能无奈的看向张羽：“老师，我不知道怎么。”

是啊，他该怎么呢？

像告诉慕容雪一样，告诉张羽他有个系统？系统里有十八樽了不得的器灵？

这样的话语，张羽会不会认为，他在逗一个将死之人？

张羽看着他真挚的双眸，似乎明白了他的为难。

“没关系，老师换个方式来问你就校”

“【神父】的死，与你有关系，对吗？”

这一次江桓重重地点零头。

“哈哈哈哈。”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张羽爆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好子！不错！老师没看错你！”

“你绝对是我八年教学生涯里！最优秀的学生！”

他用充满疼爱的目光看向江桓，眼里只剩下惋惜。

“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我看1不到你大放异彩的那了。”

“可惜镇妖军没福气将你揽入麾下……”

张羽的声音越来越，直到最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他头一歪，整个身子从戒尺上滑落。

江桓眼疾手快，赶忙将他抱在怀里。

原本一直支撑着他的戒尺，在一瞬间，化为齑粉，消散于地之间。

此刻，江桓悲痛万分。

他无声地哽咽着，仿佛全身气力被人抽了干净。

张羽是他的老师，更是他成长路上的引路人。

也许他这一辈子，都再也遇不上一个像他这样，时时刻刻引导着他成长的老师。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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