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留一百号人随行,其余自行归去。
饶河中游水流湍急,也只有宝船这般重量的船只才能在江面上平稳行进。
船行的速度不慢,船身划开的浪花溅起高高的水柱,鱼群被惊动地跳出水面,携带着泥沙的尾巴在船身上拍出一个巴掌印。
秦羽靠着栏杆俯瞰饶河,解云琅立在他身侧,看了眼浪花翻涌的江面:“怕么?”
就这?
秦羽不屑一笑:“大人说谁?”
“说鱼呢,这么一艘庞然大物从头顶上碾过,论谁看了不胆颤。”解云琅随手捡了个木块,往江里用力一扔,溅起的水花还没船的吃水线高。
饶河中游的水相比上游较为浑浊,水里泥沙含量也比较多,船只在江上行驶不多时便会印上一道淡色的吃水线。
可是为何脚下的宝船,在吃水线之上还有一道淡色的痕迹?
解云琅看着船身,忽然没了话。
身侧,秦羽望着江面,不由感叹道:“这船虽大,但与战船相比,不过是流萤见月,差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