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他看自家少爷发病疼得额头冷汗涔涔的样子, 实在忍不住劝:
“沈少, 您这是何苦呢?要是有什么话…就跟人直说吧。”
沈钰不想理会。
他闭着眼睛, 手撑着额头,微微发抖, 脑袋里敲钉子一样发痛, 后遗症开始发作了。
在愈演愈烈的头痛中,沈钰隐隐在想, 过去这么多年,真的有其他人看懂过顾明衍吗?
光用嘴巴说说就能顶用, 以前学校里那么多来告白的人,早要成功了。
他们一个个说的情真意切,长得也是出挑的标致漂亮, 不够漂亮的根本连站到顾明衍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然后挨个把自己的心当着顾明衍的面生生剖开, 滴滴答答地流着血。
顾明衍淡淡地笑着,像是认真听着, 其实心里对那颗血淋淋的真心大概连瞧上一眼都懒得瞧, 最后三言两语, 四两拨千斤, 体面又委婉地统一把每一个都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