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吊灯怎么会砸下来?”
而且砸伤是淤血、淤青,好了之后会留下一点印子,怎么会像是一大块皮都没了,新皮肤长起来后和原本皮肤之间留下这样浅浅的痕迹。
“新房装修,师傅没装好,突然掉下来,我正好……”
顾明衍的脑袋埋在软软的枕头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沈钰安静地听,漆黑的眼睛盯着顾明衍的背看,白皙的一片,向下连着窄窄的腰,以及……随着说话时极其轻微地颤动,沈钰伸手,轻轻捏住,忽然往前一撞:
“骗人。”
顾明衍叫起来的一声被枕头捂住,沈钰扣着他的后脑勺不让抬头,又狠又重,十几下后,贴着他的耳边问:
“怎么砸下来的?”
顾明衍扭头就要骂国骂,一张口,沈钰就凑上来接吻,俊美无俦的一张脸虔诚地对着他,乌黑的眼睛微微闭起,睫毛在翕动着,顾明衍看得一下子火气灭了半截,下一秒嘴里就被堵得死死的,什么话也骂不出来。
“什么时候受的伤?”
一吻殆尽,顾明衍被松开,还没喘口气,又是一连串不停歇的拷问:
“去年,还是前年?”
断断续续的回答、掺杂着骂人和呜咽声开始在房间里响起来。顾明衍被反反复复严刑逼供,他看不到身后,只感觉到沈钰低伏时长发垂落,发梢拂过他的背,一下一下搔动着,痒痒的,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答了什么。
等这场拷问终于结束,他已经弹尽粮绝,仰躺着开城投降,身下睡着的缎面料子遍布了褶皱,从雪山上融化的雪水顺着褶皱里纵横交错的河道,欢快地流淌下去。
安静了一会,听见窸窸窣窣声,身旁的人又有动静,顾明衍警觉地看向沈钰,又想干嘛?
“抱你去浴室。”沈钰有些无奈,“冲洗一下。”
宽大的手掌贴着腿弯,顾明衍挣扎着不肯去,沈钰这怨念太深重,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很可怕,进去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样你睡不好的。”沈钰单手把他抱起来,另一手腾出来制住他乱动的动作,保证道:
“不怨你了,真的,刚才是最后一次,洗个澡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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