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局时，已经是深夜。

刑侦支队的大办公室里，陈楚把头埋在案卷里昏昏欲睡，值班的严学友正在一边看卷宗一边记笔记。

见两人回来了，严学友惊喜地摘下眼镜，招呼道：“今怎么样？吃饭了没。”

吴谢池点头应道：“已经吃过了，初步判断是王文博遇害的第一现场，不过还没搜证完，看看后面血液dNA结果比对吧！”

正在打瞌睡的陈楚听到动静，一跃而起，迷迷瞪瞪地就要往审讯室方向冲。

“去哪儿？”吴谢池挑着眉，眼带戏谑，一把按住陈楚的肩膀。

陈楚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反应过来眼前是谁，顿时委屈极霖嚷嚷道：“哎呦你们还知道回来啊，你们还记得在大明湖畔苦苦等待的我、啊呸……李思齐啊！”

那架势活像是留守儿童见六妈，无事也要闹上一场。

“李思齐怎么样，情绪还稳定吗？”

程亦安对着空调风揉了揉自己冰凉的双手，然后拿起衣架上挂着的警服外套穿上，一边整理衣领，一边问道。

“太不稳定了！”

陈楚憋了一下午的话，这会儿机关枪似的告起状来，“晚上我给他送饭，他对着我冷笑，笑得我后背凉飕飕的。我好心问他要不要去厕所，他就坐那瞪着我，也不话，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程亦安被陈楚的语气逗乐了，“看来这李思齐的心理压力挺大，害得我们陈楚警官的心理压力也挺大！”

“那可不！我都要申请工伤了！”陈楚心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心脏。

“你胖你还喘上了！”吴谢池没好气地拿笔记本敲了敲陈楚的脑袋，“你一个人民警察，惩恶除奸的气势呢？还被一个人民群众给吓唬到了？”

“那他、那他毕竟还不是犯罪分子嘛！对待犯罪分子要像冬般寒冷，对待人民群众，要像春般温暖！”陈楚底气不足地辩解道，虽然他也觉得那个李思齐不像啥好人。

吴谢池拿起帽子端正戴好，调侃道：“哎呦，陈警官这么有觉悟，好了今太晚了，你早点回宿舍休息吧，我们去问询室了！”

完，吴谢池和程亦安便一前一后地去了审讯室。

“不是，这俩人是铁打的吗？这忙活一了，还要连夜审讯啊。”

陈楚目瞪口呆地望着两饶背影。

严学友则是见怪不怪地笑了笑，“傻子，他们这是要熬鹰，拼的就是毅力，熬个夜而已，洒洒水啦！”

“熬鹰？”

没错，就是熬鹰！

吴谢池在车上问程亦安对于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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