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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问的，你心知肚明不是吗？吧，你认为的凶手是谁！谁，杀害了你的老朋友，王文博、张烨、宋承志。”

李思齐握住纸杯的手慢慢捏紧，杯壁上残存的咖啡液在他的挤压下涌出了他的指缝。

他低着头，眼睛藏在镜片的反光之下，看不清是睁着还是闭着。

程亦安的胸口提着一口气，她在等李思齐的答案，他们苦苦追寻了这么久的答案。

“我、我其实不知道……”

李思齐突然开口。

这个答案出乎程亦安的预料，她吊在胸口的气瞬间就散了。

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和他们之前的分析完全不同啊！

只听李思齐又：“我只知道，和他们三个人都有过节的人是谁。但是，这个人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杀人啊！他要有这本事，高中也不会被欺负得那么惨！”

没能力……

程亦安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名字，她立刻追问道：“你的没能力是什么意思？”

“他……他是个精神病人……”

李思齐似乎难以启齿，他表情扭曲了一瞬，才挤出一句。

几乎是下一秒，程亦安口中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莫松？！”

李思齐闻言，表情瞬间变得迷茫又惊诧，当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程亦安没有回答，只是迅速在案卷中，翻出了莫松的个人资料。

当初在育才中学调查学生名单时，这个莫松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命运凄苦的孩儿，当时刘老师他在高三下学期因为精神病退学了，后来在调查中发现，这个莫松没有社会生活痕迹，一直待在父亲工作的疗养院，而他的父亲，也在不久之前去世了。

“莫松和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他的退学和你们有关系吗？”

想到刚才李思齐话里的意思，莫松高中竟然被霸凌过，程亦安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李思齐嘴唇翕动，脸色难看得厉害，一句话都不出来。

既然他开不了口，程亦安索性帮他开口。

她犀利地直入正题。

“你，以及你的跟班好友们，你们一起实施了对莫松的霸凌，你们对这个清瘦弱的男生，实施了残忍的殴打辱骂，甚至更为过分的事情，以至于他精神病发作，被迫退学。以上是否正确？”

李思齐慌忙抬眼，对上程亦安的目光后，又迅速移开，不敢正视。

“怎么不回答？事情已然发生，并且已经过去了十年，始作俑者依然不敢面对吗？”

程亦安清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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