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问：“你们真的相信张美竹死了吗？”

“当然！”程亦安毫不迟疑地点头，她从莫松的反应中觉察出来一点异样，“难道你当年也和其他人过张美竹的死亡，但是没有人相信你？”

“我……我当时和我爸爸过，但是他那些只是我的幻想，让我好好听医生的话吃药。”莫松低声。

莫如晖的这个反应可以从两方面解释，要么是他根本不相信莫松所的事情，要么是他像当初的警察一样，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

“你当时是怎么和你爸爸讲的呢？”

“我……我杀了人，尸体在山上，我那时候意识不太清醒，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家的。”

“那你可以给我们讲讲，你是如何发现张美竹死亡，后面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吗？”

莫松抬眼看着斜上方的光源，视线逐渐迷离。

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莫松是被凄厉的惨叫声惊醒的，他眼前昏沉，过了好几秒视线才逐渐清晰。

而他眼前的景象，几乎让他忘记了思考。

刺眼的白光下，稚嫩的女孩浑身赤裸被凶手压在身下，随着凶手的动作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剑

那……那是张美竹？！

莫松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入大脑，他的耳畔隆隆作响，连惨叫声都几不可闻。

他无法忍耐地想要大叫想要制止，可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只发出了虚弱的呻吟。

畜生！畜生啊！她才十岁啊！

莫松猛地撑起身体，可还没站起身，便又栽倒下去，眼前一黑。

也许过了一分钟，也许是五分钟，他终于又能看见了，他伸手抠在地板缝里想要向前爬。

只听一声闷哼，那畜生停下动作，捂住自己的一只眼睛。

“你个贱货敢抓老子眼睛，老子非剁了你！”

接着是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

张美竹的叫声戛然而止，可那畜生却未停止，他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被血腥气激发了兽性，躁狂地反复用刀捅着，献血四溅，也洒满了那畜生的脸颊。

他狞笑着舔了舔嘴边的血迹，一把抓住张美竹已经瘫软不动的手。

“娘皮，敢抓老子，手给你剁下来！”

接着他挥刀直下——

一滴血被甩在了莫松呆滞的脸上，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只被吓傻的兔子，僵硬地爬在地上。

血！

到处是血！

等他意识回笼时，凶手已经将张美竹的尸体装进了一个大行李箱，连着那只被斩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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