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一次,老李这个外甥在大集团公司工作,很忙碌。他这个外甥啊也是个苦命人,年纪失去父母,听唯一的伯伯对他也不好,最后是李友军他们两口子照拂这个外甥长大的,所以他外甥长大后反过来照顾李友军,我还一直觉得他挺有良心的,还挺羡慕李友军有这么个外甥的。唉,谁知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和他外甥关系怎么样?”
“应该差不到哪儿去,毕竟给老李安排住处,后来老李住院,虽然他本人没去照料,但也是他给安排的护工和保姆什么的,作为外甥已经够格了。”
“那李友军有提过他妻子的死因吗?”
“过一次,是车祸,但是没找到肇事司机,已经好多年了,老李也是个命苦的,唉……”
程亦安又零零碎碎问了一些李友军的生活细节,李大爷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都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了,最后临分别时,李大爷红着眼眶恳恳切切地拜托程亦安他们一定要查出李友军的真正死因,如果知道了李友军葬在哪里,也告知他一声,他想去祭拜。
告别了热心肠的李大爷,程亦安和吴谢池立刻起程奔赴原叶镇。
那里是赵晨光的老家,他的父亲和他大伯就出生在那里,如今他大伯还在镇上居住。
路上,程亦安坐在副驾驶上,一直在笔记本上勾勾画画。
吴谢池看不清她在画什么,但大概能猜出是在梳理案情,便没有出声打扰,直到程亦安笔久久没再落笔,而是拧眉沉思时,才问道:“思路卡住了?”
程亦安摇头,“思路不是卡住了,而是我越想越觉得这一切似乎能串联起来。”
“首先是赵晨光的作案动机,他的动机似乎分为两个角度,一个是以暴制暴,恶有恶报;另一个是针对重病病人实施的谋杀。”
“目前的受害者中,李国富和徐晓杰很显然是前者,一个是虐待性侵自己女儿的禽兽父亲,一个是肇事逃逸的杀手司机。而李铭宇、李友军父子则有可能是后者。前一个的作案动机相对好理解,就是复仇。至于后者,赵晨光也许是出于自以为是的善意、假借解脱之名行谋杀之实。这个推测是基于你此前关于何红娟对自己以及丈夫赵强生进行安乐死的推测。”
“犯罪手法、犯罪逻辑都不可能凭空诞生,都会和罪犯的成长环境息息相关。假设何红娟对自己和丈夫实施安乐死的猜测成立,那么赵晨光极有可能是知情者,或许不仅仅是知情,他甚至可能亲眼目睹了母亲杀人以及自杀的过程。他的内心受此冲击,胰岛素从此在他心中不再是治疗疾病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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