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骁牧想来也是,自己不过一个前朝归附的驻边屯户后代,不论立多大战功,都达不到被朝廷看重的程度。眼下从六品校尉,能再升到五品就已然造化了。
他攥了攥贴身携带的手帕,魁梧高壮的身躯又回头看一眼,步履像擦着风,往栅栏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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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戌时过半,谢敬彦从水房里沐浴后,穿一袭肃白斜襟中衣,肩披青色提花流云滚边外袍,走进了书房。
始一进门,便看到女子正慵妆舒怠地倚坐在他桌案旁,有一下没一下地翻阅着《资治通鉴》。
大晚上的,她穿戴也随意,外覆朱红色长款对襟罩衣,内里裹沐浴后的软烟罗银丝轻纱裙。她怕是忘了自己那副身段,勾得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惹艳,像刚从榻上狐媚酥骨地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