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最终仍以罪论处,免职回家。这是李成梁第二次被弹劾免职。
自此,李家在辽东渐渐式微。
李成梁弃守宽甸六堡,情形类似于后来高第放弃山海关以东。
都是综合利弊,着眼于收益得失,做出的理性判断。
高第推翻孙承宗方略弃守辽东后,天降猛男袁崇焕,在宁远好歹挡住了野猪皮。
然而宽甸六堡,丢了便丢了。
张居正死后,人亡政息,辽东土地兼并仍旧,军屯制破坏严重,士卒逃亡加剧。
据《明神宗实录》记载,万历三十七年,“辽镇马步官军原额设九万四千六百九十三人,今已实少二万二千人,除见在老弱,其精壮不过二万有奇。”
加之高淮乱辽,万历援朝,诸多因素叠加,当李成梁二度挂帅镇辽时,局面其实已是无解。
缺兵短粮,精锐损失殆尽,各屯堡驻军兵力大减,军屯无法自给。
与之相对应的是建州势力迅猛崛起。
努尔哈赤先收服长白山鸭绿江各部,又征缴扈伦四部、蒙古科尔沁、锡伯、卦勒察三部,势力大涨,万历二十九年,组建八旗军队,成为辽东举足轻重的力量。
而万历则继续昏昏沉沉,对这些发生的剧变充耳不闻。
于是,当野猪皮发布七大恨时,辽镇形势大致如下:
“一队官军二十五人,多者不过十四五,少者仅得五七人而已”
“城堡处处空虚,每一大城中,旧有数千百家者,今寥落百十家而已,一大堡之中,旧有百五六十家者,今荒凉七八舍而已”。(注释1)这样的兵力,别说镇守宽甸六堡,能镇住场子,守住辽沈铁开,已算是奇迹了。
弃守宽甸六堡,集中主要兵力守卫重点城镇,也是无奈之举。
当然,言官御史们就不会这样看了。
平心而论,无论是宽甸六堡,还是宁远锦州,驻守的成本,都是明廷无法承受的(宁锦防线虽扛住了野猪皮,却在明帝国东北角开了个口子,辽饷加征,不断放血,直至李自成攻破北京)
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作为当局者的李成梁和高第,才选择放弃。
当然,后世人们在讨论这段历史时,喜欢简单当事人物的品行优劣来说明一切。
好像不计成本的坚守就代表忠义勇武,放弃则是怯懦无耻。
毕竟,这样的解释,更容易煽动人们的情绪·········
齐孟不准备和后金死磕到底。
他没有浪漫主义色彩,他不是刘招孙,没什么主角光环——如果说有的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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