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孟被众人簇拥下,策马来到吊桥前,对着从城门中移动出来的两张长牌,抱拳大声道:
“末将长奠堡操守官齐孟,叩见杨经略!甲胄不便,仅以军礼见!”
永宁门城上城下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有人开始议论这个长奠堡操守官是什么官职,须知长奠堡在几年前便被李成梁放弃了。
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文官从挡在身前的长牌中闪出,他身形矫捷,宛若脱兔,抢步上前扶起齐孟,上下打量一番,又瞟了眼旁边行礼的康应乾,抚掌大笑道:
“好啊!好!”
老冤家刘綎狗急跳墙,现在已是穷途末路,连他的义子都要来投靠自己,杨镐不禁感慨世事如烟,命运跌宕。
在背后一众武将充满嫉妒的眼神中,杨经略拉住齐孟手,像长辈叮嘱晚辈那样,语重心长道:
“齐操守,当年在朝鲜,老夫便知你不是池中之物,今日得见,英雄少年,相貌不凡,胆识过人,你夜袭镶蓝旗大营的事,我已知晓了,已让标兵营塘马回京报捷,为你请功了!”
齐孟呵呵一笑,朝鲜之战时,自己还没出生,看来这杨镐摆明了是想拉拢自己。
“杨经略过誉了,些许薄功,全是经略运筹之功,将士苦战的结果,还是等平定刘贼再说吧。”
齐孟这句话,不仅将夜袭功劳算在杨镐身上,而且表明自己已经和刘綎恩断义绝,也给杨镐吃了颗定心丸。
“不必过谦,杀了一千多个鞑子,比李成梁都强,想当年成化犁庭,亦不过如此!贤侄放心,本官当再奏报吾皇,为你和将士们请功!至不济也要让你做个游击······眼下用人之际,像贤侄这样的将才,国家会重用的。”
短短三两句话,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升级为叔侄之情。
眼看明廷在辽东的统治就要瓦解,齐孟当然不会傻傻的留下来当炮灰,他连忙抱拳谢道:
“此战皆经略运筹之功,杨经略用人之神,末将早有耳闻,末将当年在朝鲜,便常听人说,“生不愿封万户侯,但愿效死杨商丘!”
“此战,末将不过以忠义鼓舞士卒,报效皇恩!幸得粮草充足供应,朝鲜兵骁勇善战,辽镇鼎力相助······末将侥幸击退奴贼,得此斩获,何敢居功!至于是否留守辽东,还是听朝廷定夺。”
杨镐起初还在抚须微笑,及至听到最后一句,脸色微微有些难堪。
康应乾在旁大笑道:
“杨经略,为今之计,还是尽快平定刘綎叛乱,至于封赏,还是以后再说。”
杨镐点点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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